小时候在西北某部队大院长大,院子尽头有一大片苹果园,是我们儿时伙伴窥视的重点。当苹果??花凋谢开始挂果起,每天最快乐的就是三五人一起偷果子吃。
以前做学生不像现在这般辛苦,有做不完的作业,上不完的培优。那个时候的学生课少,家庭作业也少,放学后丢下书包就去疯玩。下河捞鱼树林中采蘑菇,野外钻洞探险爬坡打野战等,一定是天黑再回家的。
(相关资料图)
可是当果园的苹果??开始挂果起,我们放学后的重点就转移到了果园。在物质匮乏的年代,酸甜青涩挂在树枝青青的果实,那个诱惑是无法叫人能够抵挡的。
过去在西北,很多的墙都是用黄土在两边夹上模板夯实起来的。所以时间长了,这种土墙上部就会慢慢的风化,变得很矮。果园的围墙就是这种土墙围栏起来的,这给我们偷苹果??制造了绝佳条件。
开始苹果??刚挂果还很小,我们总是骑跨还在墙头,去抅那些靠近墙边的果子。很多,有时一支树丫上一串串的小小的果子。吃在嘴里涩涩的,苦酸苦酸。那时没有现在这么多的东西可吃,每日除了三餐很少吃其他东西。就这苦苦酸酸的,吃起来或是现在想起来就让人眯眼的味道,已是当时不可多得的美味了。很快,沿着墙边容易抅着的果子被我们扫荡完毕。园中不断长大的在阳光下泛着青光的苹果??,极其挑逗着我们的味蕾。这里要说明的是,当时的部队领导为了防止有人偷窃苹果??,请了一当地农民看守苹果园。看守的农民日夜住在果园,最可怕的是果园里还散养着一只凶猛的藏獒。尽管这样还是抵挡不了一群好吃,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大小子。所以发生了在我身上的两起至今难忘的偷吃事件。www.nfysw.com
一、偷吃过多,舌头发绿。
某一天,我在内的三个小伙伴壮着胆子翻越围墙进去果园深处。看着树上挂满枝头鸡蛋大小的青苹果??,我们把外衣下摆扎在皮带里,疯狂的采摘,从胸前放在衣服中,直到每个人的衣服都装的胀鼓鼓再也放不下,一个个像是孕妇一样蹑手蹑脚原路返回满载而归,找个地方围坐在一起大口的吃起来。还是那样的酸酸涩涩的,可是开始有些甜甜的味道了。不知道吃了多久,看着一地的苹果壶,我们摸着涨的硬硬得肚子开心的回家了。
到家里和父母说话时,他们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,诚惶诚恐的撒谎解释回家晚的理由。后被父亲揪着耳朵来到镜子前伸出舌头,??舌头上绿绿厚厚的一层舌苔。绿色的舌头!暴露了今天所有的行踪,换来父母的爆揍。晚上躲在被窝里。摸着被打疼得头,打着苹果味道的饱嗝美美的睡着了。
二、翻越围墙,掉进厕所
还有一次,几个伙伴相约去苹果园偷苹果??。可是这次大家的运气不好,刚翻过墙准备动手的时候,听到一生沉闷的低吼,那只硕大无比全身油黑发亮的藏獒冲了过来。我们几个“妈呀”一声拼命就跑,好在离墙边不远,连滚带爬的跳过墙头翻了过去。这一跳,我跳进了今生难忘的落脚点。
在西北部队里,以前的条件都不好。住的是一排排的营房,吃水和上厕所都是公用的。厕所是这样的,用木板搭建一架空层,在架空层上盖个房间,木板地上开个长方形的孔,人蹲在上面就排泄。排泄物在下面每日有人负责往外铲除,然后就堆放在厕所后面等待运走,做田地里的肥料。
大家看到这里可能猜到了,我的落脚点正好跳在了那堆排泄物上面,漫过了脚被,淹没了一半的小腿。??拖着占满污垢的双腿,去公共水管冲洗。可想而知,在水管边提水洗菜洗衣服的叔叔阿姨们的表情。那天起,我在大院出名了。当然,父母知道后一顿棍棒的问候也是少不了的。
有很多小时候调皮捣蛋混账的旧事,现在回忆起来都变成了一种有味道的美好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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