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
“把自己的亲生爸妈告上法庭,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!”
面对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的哥哥,我心中没有任何愧疚。
回想自己任劳任怨照顾两个老人的八年,只觉得一阵阵心寒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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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从考上外地大学的那天起,我妈就像念经一样在我耳边成天念叨:“啧啧,你看看现在多少孩子毕业之后留在外面不回家,放着父母不管,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啊!”
虽然嘴上不挑明,但毕竟血浓于水,我当然知道,这话就是对我说的,
其实我并不是一个独生女,我的亲哥,赵阳明,早在我读高一那年入赘了外省的一个办厂的土豪的女儿家。
转眼间几年过去了,他只回过两次家,既然人家这样做了,我也只当没有这个亲人了。
我爸倒是也时常附和着说,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。
不管怎么样,他也是我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这个做妈的动不动嘴里就要念念,看来是想儿子想得不轻。
一个这么大的好儿子,到了成家的年纪突然就“人间蒸发”了,我妈怎么着也不愿再让我离开家半步。
好不容易说服爸妈报考了外地的大学,家里的电话也随着每周按时打了过来。
不知情的几个室友听着我动不动就和家里黏黏糊糊地打电话,都以为我和家人关系很好,对此,我也只能笑笑,有些事,这些城市长大的独生女是共情不了的。
出生在发展滞后的小镇家庭,又有一个哥哥,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少不了的当然还是重男轻女。
从小我就知道,比起哥哥,我永远是那个不被偏爱的孩子。
鸡腿一定要留给哥哥吃,分零食一定是哥哥多一些,碗一定是我来洗,地一定是我来扫。
爸爸妈妈都对家里的男丁呵护备至,而我呢,“女孩子嘛,从小学会做家务不是应该的吗,不会做家务以后谁娶你?”。
是的,我妈对我的期望就只是做好了家务好被人“娶走”。
感谢我妈对我的栽培,我和我哥都大学毕业,他“嫁”进了老板家,而我成功凭借“老实肯干”这一个特点被镇上一个光棍看上了。
我妈很高兴,她觉得我嫁给了镇上的人,和她离得近,基本上就算把我套牢了。
我也没让我妈失望,结婚没一年,被老公家暴得实在受不了,我离了婚跑回娘家,从此对婚姻灰心。
怕我闹着要离开小镇,我妈隔三岔五地试探我,问我以后的打算。
我心里很清楚,她也怕没人给他们两个老的养老。
懒得多费口舌,我只当这辈子是来还债的。
掏出大学期间考的教师资格证,我在镇上做了个英语老师,日子就这样继续下去。
本以为我的一生会这样没有波澜地直至终结,但我错了。
小镇虽然小,但坐落在几个重要的物流港的交通枢纽处,这几年到处都在大力修路,修着修着,也修到我家脚边了。
高速占地的消息传出来还没几天,我那个神隐数年的哥哥就带着嫂子大包小包地回来了。
饭桌上,几个人都各有自己的小九九,一顿饭吃得都心不在焉的。
还是没忍住,我哥先开口了:“爸,妈,这么多年了,我和佳佳在外面忙得连轴转,抽也抽不出时间回来看你们,你们就怪我吧,也是我不孝在先......”
听着我哥滔滔不绝的一番告白,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冲着钱来的。
他也确实生分得很,大家都流着同样的血,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,话里藏着什么话,我能不知道?非要整上这么一出,让人看了真是啼笑皆非。
看着眼前这个场面,儿子倾诉地满腔赤诚,老母亲听得涕泗横流,我忍不住赶紧打住:“哥,想说什么直接说呗,不就是听说要拆迁了吗,用得着铺垫这么多?”
我哥听完,脸色变了,对着我恶狠狠地说:“我们是亲生兄妹,你一定要这样揣测我吗?”
说完,又转头看向我妈,“妈,我们本来早就来看您了,但是,你不知道我们这个小家遇到了多少困难,养孩子要花钱不说,厂里这几年效益也不景气,发工资都困难......除了爸妈,我们也没有谁能投靠了。“
我哥说完,嫂子在旁边还要抹一把不存在的眼泪。
看着两个人精心打着配合,我忍不住冷笑了两声。
02我嗤笑出声,看着我哥和嫂子两人开口。
“钱还在政府账上呢,现在就开始哭未免太早了点。”
还沉浸在戏里的两人闻言都猛地抬起头来,面露狐疑。
“你说什么?钱还没拿到手?”
我哥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,大声地问我。
我只是冷脸看着他瞬间变脸,没有回应。
意识到自己情绪转变得太快了,我哥不自然地清清嗓子又开口。
“咳咳,不是,不是钱的事,拆房子政府要补款是天经地义的,我是怕爸妈和你没出去见过世面,在这个方面不懂,等会吃了人家的亏。”
我正要出声,我妈先说话了。
“是啊,小雪,我们一辈子都在这个小地方,哪里懂他们这些权贵的手段哦。”
一听她又是向着她这个宝贝儿子的,我妈顿了顿接着说。
“你哥也是为了我们好,别把亲人想得那么坏。”
我一听火也来了。
“为了你们好?这么多年不管你生病还是手术,一分钱不给就算了,回也不回这个家也是为了你们好?合着我天天在你们身边,现在多说了两句就不是为你们好了呗!”
没想到我态度会这样强硬,把我哥和我妈都吓了一跳。
“吃亏吃亏,吃什么亏,钱都是明码在账上的,能吃什么亏,我看哪天你们养老钱都不明不白给了出去才是吃亏!”
我一开口谁的面子都不给,我妈和哥哥脸色都有些难看。
我哥噌的一下站了起来,他也演不下去了,指着我的鼻子大骂。
“赵阳雪,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!我是你亲哥,你就这样看你的家人的!我看你才是那个没安好心的!”
我们兄妹两个谁也不让谁,我妈在中间急得团团转。
“好了,都别说了!一家人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!”
一直沉默的我爸终于开口。
毕竟从小就是一家之主,再怎么样说的话也算有威严,我们两个立马停了下来。
不过我也没对我爸抱什么希望,我哥和我能成现在这个样子,他也脱不了什么干系,这对老夫妻骨子里就是重男轻女的罢了。
果不其然,他也照样胳膊肘往我哥那边拐。
“小雪,你也应该懂点事了,又不是没结过婚的人……”
我爸话还没说完,我就像一个气球一样快被气炸了。
明明知道我的那段失败的婚姻对我打击有多大,居然还被自己最亲的亲人拿出来这样调侃。
这还没完,我爸又接着说。
“你哥要养这么大一个家,还有一个大厂子的人,咱们作为家人多多照顾他一点也是应该的。”
不是,怎么我做个乡镇老师,每天不是受领导的气就是受家长、学生的气没人多多照顾我啊?把自己这么好的青春花费在两个老人身上就是我活该呗?
我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我心里知道我当然是活该,我活该是个女孩,还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。
看着我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,我哥的幸灾乐祸都快写到脸上来了。
“爸,妈,都是我不孝,成天在外面忙这忙那的,没有时间来孝顺你们,等这几年我儿子上初中去了,不用我管了,我肯定常常回家看看你们。”
发现风头朝着他这边来了,我哥这个老戏精又演上了。
看他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,我慢慢冷静了下来。
爸妈都向着他,这种情况我不好硬来,还是先拖着,和他们打打太极罢了。
眼珠一转,我计上心来。
“妈,这个款透露了要分给我们多少吗?不是听王婶说咱们这个地是国家征用的,给不了多少钱,主要是给我们分套房子吗?”
话音刚落,我哥就紧张起来了。
看着他那个不经吓的样子,我在心里蔑视地撇撇嘴。
“小雪说的是真的吗?这个地皮这么重要,不至于一百万也要不到吧?我倒不是想要多少钱……我是怕爸妈你们不够养老的。”
什么时候了我哥都不忘记装一下。
我心想,钱被你拿走了他们才要担心不够养老吧。
“哎呀,是这样啊,也是,给了房子,人有个地方住就差不多了,国家也没必要还给那么多钱。”
要不说我妈是我哥亲妈呢,随随便便都给唬住了。
王婶根本没说过,也不可能不给分钱。
看着这对母子俩都惴惴不安的,时间也差不多了,我出口要送客。
“哥,嫂子,有什么事下次再说,时候不早了,有消息我让妈通知你们。”
我哥显然还是放不下心,走得有些不情不愿,可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他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八年来为数不多的一次家庭聚餐就这样不欢而散。
03我哥走之后半个月过去了,政府审批的文件一份一份送下来,最终分到手的钱和房子也清清楚楚了。
一套房,加上三百万现金。
我还没来得及表示,我妈立刻就把这个消息通知去了我哥那。
第二天一大早,我哥就携家带口地从外地坐高铁赶了过来。
说来也是可笑,明明一个晚上就能赶回来的距离,愣是八年没回过几次家。
站在家门口,看着提着大包小包的我哥一家三口,颇有势在必得的气势。
“这是准备住下了啊?”
我忍不住阴阳怪气了起来。
我心里知道,我哥是怕我成天在爸妈耳朵边说些什么不好听的,最后让他拿不到什么钱。
防谁都没有防自家人来得厉害。
我哥不理会我的讽刺,只是直接走到我妈前面。
“妈,前面几年陪你们少了,正好浩浩刚放暑假,带他回来看看你们。”
浩浩是我哥的儿子,刚读三年级。
从小就在城市里长大,没怎么接触过乡镇风土,加上我哥根本没带他和我爸妈见过几次面,小孩见了老人根本不爱讲话。
场面一度陷入尴尬。
“浩浩,叫人啊,叫爷爷、奶奶好。”
嫂子在旁边急得开始支招,这个小孩直接转头跑进了车里。
“哎”了一声,嫂子也立马追了过去。
我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给自己找补。
“孩子平时不太出门,怕生,爸妈你们别介意。”
我这张嘴就是闲不住,一听了我哥讲话就自动反驳。
“那当然了,这么点大的小孩还不懂事呢就被你抓过来演戏了,能不怕生吗?”
我哥还没来得及说话,我妈倒是先开口了。
“哎呀,你就少说两句吧,你哥和嫂子孩子好歹都是客人,不知道哪里又撞你枪口上了,说话这么冲!”
我真是觉得自己白给我妈当了八年保姆。
亲哥不回家看爸妈最后还成了客人了,我也气得回了自己房间。
坐在床上懊恼,我还是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放弃。
我哥回来的目的很明确,就是冲着那三百万元补贴。
虽然爸妈胳膊肘都向着我哥那边,但我也不能就这样把钱拱手让了出去,毕竟也有一层血缘关系在这里,再怎么着这个钱也得分给我一份。
正在这里默默盘算着,外面突然传过来女人的哭诉声。
我纳闷,这两个人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呢,打开了房门。
眼前的场景虽然在意料之外,倒也是情理之中。
我哥把着我妈的手,不停诉说着自己在外面背井离乡八年打拼有多么不容易,一个异客拼了命才能在都市里站稳脚跟,鼻涕眼泪都哭了出来。
嫂子搂着他们俩的小儿子浩浩,也陪着在旁边哭。
浩浩倒是一脸警戒和嫌弃,大眼睛转来转去观察着四周的环境,不明白大人为什么要流眼泪,他更难过的是爸爸妈妈告诉他要在这个地方住上几天才能回家。
客厅里几个人哭成一片,除了我妈,估计每个人都各怀心思。
我从房间走了出来,打断他们情意浓浓的亲子时刻。
“这是在干什么呢,不知道的听到的还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。”
我妈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,母子俩又交代了几句,她站了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。
剩下我哥一家子和我在这里,我就不和他们打太极了,直接单刀直入。
“说吧,冲着多少钱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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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河南税务编辑:董方方审核:李春满终审:马咏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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